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(资料图片)
【薪炎流】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旁边是躺在血泊中的爸爸,他的脸色苍白…看起来时间无多。
所以现在的我,必须速战速决。
面前的魔物正直直的盯着我看,眼里满是玩味。
爸爸的剑很重,习惯拿木剑的我,光是拿着这把剑就觉得吃力。
更何况我现在要挥动它,使用它…
但这不算什么!
战斗…战斗!…战斗!!!
我在心中默念着,因为不战斗,就会死,不战斗,爸爸就会死,不战斗,家人就会死,在我的心中,早已经出现了一把剑。
是为了保护弱小的剑,是为了守护家人的剑,是为了重要之人而挥动的剑。
现在的我,只需要想如何杀死这头魔物就够了。
决意!
战意!
斗意!
我的心中不再迷惘,有的只是战胜这斗魔物的决心。
“呼……”
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魔物,但很可惜,我并不能看出来什么「破绽」。
剑慢慢的到了我的腰间,反着握剑的手上生出了一丝冷汗。
我会赢。
不存在输的可能。
魔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渐渐的收起了玩味。
砰!砰!
双腿用力一蹬!地面顿时龟裂,同时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魔物的腹下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
下至上的一刀快速挥出,是薪炎流的「返流」。
但很可惜…毫无作用。
剑技確確实实的使出了,剑也是砍中了。
但想像中的穿肠破肚并没有出现,剑技过后剩下的只有魔物轻蔑的眼神以及他那毫发无伤的肚子。
他那眼神像是早有预料…难道…
不等我多想,他的尾巴横扫了过来,我跳向身旁的树,借力再次冲向他,闪过他的两次爪击,我的剑再一次实实的砍了上去。
“不起作用”
我只能向后跳来跳去的躲闪着。
难道物理功击没用?
又或者是我的攻击还是太弱了?
那么…试试关节位吧。
在他再次冲来的刹那间,那一刻的空档,就是最好的时刻。
“「无音之太刀」……”
(无音之太刀是在看爸爸用后学会的)
剑光一闪,利刃直直的砍在了他的前腿上,但剑就这么被他的膝盖挡住了,甚至连皮都没掉…
他身形一动,后腿马上向我的胸膛直冲而来,我连忙把剑挡在了胸前,另一只手按在剑背上,巨大的冲击力把我推向了空中,双手止不住的颤抖,虎口流出了鲜血的血液,我能做的就是死死把剑握在手里,同时让自己冷静。
物理攻击不行,那就用魔术吧!
在空中的我立刻调整姿势,把剑握在左手,右手向着下方挥出。
“「火拳」!!!”
一发拳头狀的巨型火球落下,直直的打在了魔物的后背,顿时惹得他惨叫连连,但是…
在空中的我拼命的抓住下方的树枝,尽可能让自己跌落时受到的冲击减少,在数个翻滚后我落在了地上,右手的骨头应该断了,左手还死死的把剑握在手中,被火烧的魔物开始发起了疯,森林有几颗树已经烧了起来,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活活烧死在这了。
“爸爸!”
我向着几乎失去呼吸的爸爸冲去,但当他看见我时,在血泊中的他只是笑了一下,便闭上了双眼。
“……”
我用自己只有五岁的小小身躯背着父亲狂奔出了森林。
在意识消失前的那一刻,我见到了圆圆的月亮,以及在月光下的妈妈和拿着灯笼的村民。
我也笑着晕了过去。
☆ ☆ ☆ ☆ ☆ ☆
追不上!!追不上!!!
“哥!积雪太厚了!”
“我…我知道,但问题是…”
“再这么下去,你明年都赶不过去!”
“「火拳」!”
一发巨焰飞出。
厚厚的积雪瞬间让出了一条道路。
“你能不能把暴风雪停下来!不然等下雪又要把路给填上了!”
“可以!”
鲁迪乌斯单手向天,停下了这漫天飞落的雪花。
“快!”
一个长相甜美的金发…少年和一个长着俊朗外表,眼角下有一颗泪痣的棕发少年再次骑上了快马,向着一人追驰而去。
而后面还有一位长着犹如烈焰般鲜红长发的美女,正骑着马追着二人的身影而去,但正确来说是一个人…
她深爱着的棕发少年。
…
☆ ☆ ☆ ☆ ☆ ☆
真是个奇怪的梦。
看着木制的天花板,看来是回到家了。
我发现自己好像不太记得清刚才的梦了…
同时我刚想要揉一揉眼睛的我发现了一件事。
“呀…阿……巴…………”
不单单是身体动不了,说话也说不了。
我就这么躺着…
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呢…
救回来了吧…
一定是的…
我相信…一定…会的……
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
随之而来的是疼痛感…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烧一样,但我从未被火烧过,为什么我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「被火烧」?
真奇怪阿……
眼睛变得很干,双目发痛,看着原来棕色的木板慢慢的变成灰色,像是被抽干了水分。
耳朵发出刺痛,像是被人用签子插进去,捅破了耳膜,但为什么我会下意识的这么觉得呢?
每根手指都在发出悲鸣,像是硬生生的被一下又一下的折断,为什么…为什么我会这么下意识的…觉得呢?
我在疼痛中思考,就像受到这种感觉的人并不是我一样。
但我还是想问…
爸爸…究竟…还是不是…活着……
☆ ☆ ☆ ☆ ☆ ☆
爸爸…死了…
死在了我和哥哥面前。
为什么呢…为什么他会死?
如果…如果我能更强,爸爸是不是就不用死?
可是…
我…
…
但…
接下来我会变得更加强。
为了保护爸爸想保护的人。
为了保护家人。
为了保护「杂音」
我会用自己的性命挥剑。
我就是薪,燃烧自己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。
直到能够将想要伤害我家人的家伙们全部砍死。
那怕是「神」。
我都会燃尽自己到最后一刻,把所为的神杀死。
浴於火,焚在身。
这就是我的觉悟。
这便是我作为艾诺维尔·格雷拉特的决意。
………
……
…
☆ ☆ ☆ ☆ ☆ ☆
躺在床上的我,看着木制的天花板发呆。
我做了一个梦,但我己经忘记是什么了。
这不重要。
右手还不能动,我用左手擦了擦眼角。
“呃…嗯…?”
为什么…我在流泪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...................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