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斑纹石虎镇 汉代 咸阳市渭城区文物保护中心藏

陕西历史博物馆独孤信印镇纸(文创产品)

错金银铜虎镇 汉代 茂陵博物馆藏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滑石兔 唐代 陕西历史博物馆藏

□文/图 汉唐三三

席镇是怎么产生的?

“天子之席五重,诸侯三重”

镇是古代用于压座席的生活器具。大量考古发现和文献记载表明,迄今发现镇的使用最早在陕西宝鸡茹家庄一号西周墓,春秋战国时期使用逐渐多起来。我国汉代的墓葬和遗址中出土了数量众多的镇,镇的发展也在汉代达到顶峰。

在陕西历史博物馆二楼“盛唐气象篇”展厅里,有一只酷似鼠标的兔子文物,非常吸引观众的目光。该文物呈米黄色,兔子呈俯卧状,头前探,后身弓起,一对长耳贴伏于胸前。这件文物就是“滑石兔”。有观众好奇这件可爱的“滑石兔”究竟是做什么用呢?原来,答案居然跟古人日常生活的一件坐具“席”息息相关。生活中,很多词语里都可以见到“席”的蛛丝马迹,例如首席、列席、出席等。古代床榻上要铺一张席子,为了避免起身和落座时席子的移位和席角卷折,所以在座席四角放置“席镇”。陕西历史博物馆工作人员介绍,该馆的“滑石兔”就是“席镇”,1956年西安市东郊韩森寨M45唐墓出土。那么席镇是怎么出现的?

魏晋以前,人们席地跪坐,也就是双膝和双脚的脚背着席,臀部自然落在脚踵上。如果将臀部抬起,上身挺直,就叫长跪,又叫跽,是将要站起来的准备姿势,表示对别人尊敬。那时,从天子、诸侯的朝觐、祭天、祭祖等重大政治活动,到平民、百姓的婚丧、宴请、讲学以及日常起居等,都要在席子上进行,所以席子便成为中国古代用途最广泛的坐具。古人使用席子的生活场景是讲究礼节规制的。一般生活起居、接待宾客都要在室内布席。布席讲究位正,孔子就严守“席不正不坐”的准则。由于人们地位和身份的不同,使用席子的数量也是不同的。《周礼》记载“天子之席五重,诸侯三重,大夫再重”。这就是说天子要铺五重席,诸侯要铺三重席,大夫要铺二重席,而平民百姓只能铺一重席。为保持席正,就需压以重物,造型多样的席镇便应运而生。

造型多样 构思巧妙

再现汉代人的匠心独具

席镇多以一组四件的形式出现。关于制作镇的材料,鉴于镇的主要功能为压席,所以镇应由金属、玉石等密度大的材料制作,体积较小,有些也在镇内部灌入铅、细沙等以增加重量。为了避免牵绊衣物,汉镇的造型一般为重心低且稳的半球形,动物造型的镇则身体蜷曲蟠伏,动物造型有虎、龟、蛇、牛、凤鸟、辟邪、蛇、骆驼、搏兽等形象。也有人物形镇及少量博山形以及两兽相搏形镇。这些席镇制作精美,构思巧妙,再现了汉人的匠心独具,代表了西汉时期手工业的发展水平。

1986年6月陕西省兴平县(1993年撤县设市)庄头镇仪空村出土的错金银铜虎镇,一套仅存2件,形制相同,采用铜壳灌铅的方法制成。圆形底座,虎作回首侧卧状,前后腿蜷曲,头部俯于背正中,双目圆睁双耳后抿,长尾紧贴躯体,整体以错金银工艺表现虎的斑纹,显得毛皮丰满而又凶猛。金、银、铜三色交相辉映,以写实手法再现了虎凶猛的天性与静卧而欲动的神态。1974年兴平县西吴镇北吴村,出土了一套4件的花斑纹石虎镇,质地为海底沉积岩化石,虎作团卧姿,四腿蜷曲,其中两只向左回首、另两只向右回首俯于背上,宽鼻大嘴,双耳贴于头后,神态凝重,通体自然斑色,显得形象生动。选材别致很有特点,因为用海底沉积岩化石作为虎镇仅见此一组,在全国比较罕见。目前,该组文物藏于咸阳市渭城区文物保护中心。

人形铜镇则以造型生动、神态诙谐见长。1972年西安北郊第二砖瓦厂汉墓出土了一组4件铜镇,均作跪坐状,皆着右衽大袖长袍,头上绾髻或裹巾。其中两人左手支地,右掌举于胸侧,侧首而视;一人双手抚膝,坐姿端正,张嘴大笑;一人侧身垂首,肩背半露,闭目打盹,为正在说唱的俳优艺人形象。

变身为文房第“五宝”

寄托文人雅士之风骨

魏晋南北朝至隋唐,随着佛教的传入,椅子作为一种方便的坐具传入中国,人们逐渐由席地而坐改变为垂足而坐,席镇的功能逐渐由压席而变为压纸,进入文人的书画桌上,产生了镇纸的雏形,并逐步发展成继笔、墨、纸、砚之后的文房第五宝——镇纸。

有了席镇才有了后世的镇纸。陈浏的《陶雅》卷上这样记载:“镇纸谓之压尺,铜与瓷玉皆有之,亦多肖生物者。”可见与外国的油画、水彩画是在倾斜的立面上画不同,“中国画”是画在宣纸或绢上的,纸轻薄,必须要有重物压在上面,于是文人画士的案头就有了镇纸。本来压住纸绢不是难事,石块、瓦块甚至砖头都能完成,然而凡事一进入文房,立马就讲究起来。从席镇到“文房五宝”,是文化的传承,镇纸原来只需重物便可,防风掠过时,笔染宣纸又或纸沾砚墨。但自古以来,千余年的文房气息,从未忽略任何一样小器,文人雅士之风骨,全然沁润在每件文具的纹理之中,留与今人。目前,陕西历史博物馆研发的独孤信印章系列文创产品,其中独孤信印黄铜镇纸,就是一款非常深受人们欢迎的文创产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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